几乎是无意识地过渡到
这个被我称之为
与黑夜的沸水（白痴一样）
作殊死搏斗之后，才有幸
见到曙光中脱胎换骨的自己。
我愿意为我所歌颂的
每一句长诗都去掉繁冗、
沉重和胁迫之痛。
我亦愿意为我思装上
飞鸟的翅膀，但不一定去
那高悬头颅的天空之城。
我愿意在这里
生成《亚洲铜》*、
中华铁，与泥沙一起构筑
那“胆怯的贞洁”防护堤*。
我更愿意打开我的身体，
让那些沿着经脉哭泣的血
畅游在荆楚大地
而非长眠在我的呐喊中，
并与那个已被禁锢
多日的自己，去研究
下一个端午应有的礼仪？
*海子《亚洲铜》。
*“胆怯的贞洁”是黑塞评陀思妥耶夫斯基《白痴》中的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