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我的表达已经获得某种晋升？
（其实是种写作虚幻）
临近一个纪念性节日
意味着，我的家门口插上清香艾叶
昨天我在水边坐了一个下午
直到黄昏降临才想起回家，我被困在几个节日之间
之间——躺在榕树下，我看见人民的树冠耸入天际
在微风之中，一定范围之内的摇摆，优雅，从容
我仍然可以看见蔚蓝——被白云围堵的窘迫。
我有意又无意选择堕入眼前的困境
如心理学的一个障碍：由树冠组成的思想树篱。
而纪念性，仍然作为一种欢愉的习俗
一个被接受的诗人*
——在这片土地，人们已经不记得他的语言
以及诗存在的意义，如节日的普遍性，
成为宴会和龙舟下水的象征——
当面对日渐消沉的意志，
我不能老是呆在树冠之上，陶醉云雾缭绕的文学性。
所以我选择趴下大地，与地平线保持一致性
为了获得一种唯一的对比度，层次感，视野。
这样一来，我就得面对蚯蚓面对的
永久性黑暗，和沉闷的岩石。
当临近一个时刻，我尝试抚平眼前的起伏——
微小如菌类，沙粒，水珠
巨大如权力和重力，而我的手臂却突然没了力气
（总会产生一点气馁，面对永恒性的打击）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重量从身体蒸发——
我将变得轻盈。
我将变得微小。
我将变得稀有。
*指诗人屈原。
2021-06-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