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卡普里奥用一只旋转的陀螺
检验他是否仍在梦里。我不清楚
这有什么根据。因为即使是在做梦
一只陀螺可以永久地转动，也同样
能够随时停下。真实也许这只是一个
伪命题，它同样依赖于感觉――
比如庄周梦见自己成了一只蝴蝶
这感觉和他是庄周一样真实，
以致他无法弄清是他变成蝴蝶
还是蝴蝶变成了他――在我看来
其实没什么不同――当然我更喜欢在梦里
我可以自由自在，注视着镜子中的
另一个我，对我做着怪相
或者和死去的亲人相逢，听他们讲一讲
另一个世界的事情。我会飞，也永远
不会老去。然而我们是否会忘记悲伤？
在一个梦里，我看见团团，那只
死去的可爱的兔子，来到我身旁
瘦得只剩下骨头，我为它寻找食物；
在另一个梦里，它背着一个背囊
沉重而巨大，我解开带子，让它轻松
我的心充满酸楚，这感觉无论
在梦中还是醒着，都是一样真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