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木朵:我们从你的译作(雅克·德里达《论埃德蒙·雅贝斯与书的疑问》)中两个词组谈起:“无俦的宿命”、“寿比格言”。别的译者可能在这两个对应环节会选择不同的表述。翻译确实造成了种种差异,亦可说,它本来就是为了达成种种可信的差异。这命中注定的差别性不仅在不同译者之间恒存,而且在语际之间永生。于是,翻译的工作充满了选择的乐趣,为了得到一个舍此无他的对应词,甚至为了优雅地得到一份制作层面的诧异,去找到一个近乎唯一属性的词,译者将被某种神来之笔的推敲所犒劳,在我看来,“寿比格言”就是一种作业进度中必要的节制所得到的报答,熹微而优悦,也可谓译写进程中的即兴发挥所换得的一个译者必要的筹码。译者会偶尔产生一种与原文作者竞争的意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