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乌尔舒拉·科齐奥乌
冬至 译
我走在永恒的罗马，
对永恒的石头说：我受苦。
这痛苦给了我权利，
与石头交谈。
在罗马动物园，
我看到铁栏后的豹子，
它疯了。
仰躺着假装在玩，
这很可怕，
我理解它。
我将它浅黄色的绝望收入体内，
但它没有带走我的。
我走在永恒的罗马，
时代的痛苦向我说话，
我熟练地读出它的文字，
在雕像上、宫殿的立面上，
在无数脚步磨出的
凯旋门下的石路上。
这里的每一块土都是苦难，
明亮的河与明亮的空气来自苦难，
圣天使堡
在拷问中嚎叫，
乔尔达诺·布鲁诺与皇帝哈德良
在我眼前死得
太过漫长。
我走在辉煌的罗马，
放牧我渺小的苦难，
在世间苦难的的巨大牧场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