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 译
他会对那些数着信徒的人说，
他侍奉了自己的使命。
他们会大笑，装作没听清，
嬉闹着询问：“侍奉什么？”
当紧密的队列将他包围，
被围困的他才迟迟明白，
在这样的日子里没有保护，
因为无人敢直视他的眼。
而他的舌头如双焰一般，
能带来无形的死亡，
直到最后一口气
会用告别的讽刺撕咬。
他会凝视自己伟大兄长的脸：
他们的话语中曾有真诚的真理，
凡年轻时选择这个行当的人，
早该知道要付出何等代价。
当外科医生抓住他，他会听见：
“我们在此不想伤害你，
我们将无痛地打开胸膛，
从中取出那炽热的煤炭。
你将脱离苦痛地活着。
我们会给你畅销与名气。
让你的诗不再发动战争，
而是带给人们教化的娱乐。”
会如此发生。灰白的灰烬
将掩盖他手稿的纸页。
纵然噩梦会不断萦绕，
没有人会大声承认。
而你，人啊，不要庆幸，
诗人之死有鼓声奏响。
后世的子孙会含泪怀念他。
他比你认为的更为必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