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水上的时光，
和我去过的那些地方的感觉很像。
初冬，阳光并不强烈，无法以之区分
幸福感，是否比他处的更强烈。
已足够了，年岁增长，
我对幸福的需要已越来越少。
而那种渴望，在年轻时曾达到顶点。
如今，像在另一个航道上和芦苇荡相遇，
我不会再拼命划，追赶
早已结束的争斗，
和寄存在少年心中的乌托邦。
我已不再要求更多，
就像这平凡冬日，一个
来自远方的邀约对我已足够。
在一个陌生的湖泊里，我体会到，
世界还是原来的样子，
水，从不要求为它设置或建造什么，
它托着一艘小船，就像托举着
对它来说恰恰好的重量。
荡漾，仍会使人的感知失去边界。
但荡漾本身正变为
对某种不变的反复权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