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没有办法对付我侄女。
给他一个暑假,并不能拯救人生。
给她一个长假,并不能浴火重生。
现在又回到了起点。甚至比起点
还更像一个脆弱的起点。怎么办?
他在客厅与母亲诉说,一吐为快。
我在隔壁腾不出手来去帮他一把。
这不是只凭心愿能解决的问题。
这已超出了金钱万能的范畴。
我弟正在煎熬中重塑一个父亲形象。
多方面的困厄向他压来。谁为他祈祷?
他的孝顺、正直与善良正陪伴他,
从我家离开后,重返那思想的铁笼,
他将如何度过沉沉的黑夜?
他的身边没有一个女人给他智慧。
他已耗尽母亲能给他的谋划,
现在,必须完全地依靠他基于
本能的那份虔敬了。他也相信
老天不会堵死所有的出路。
即将发生的也就是可以预计的事件
使他欲哭无泪,但还没有
完全使他崩溃。做人的潜能
已完全调度到父亲角色上来,
时刻准备着对付女儿的不变与变。
除此之外,谋生的建言萦绕不散。
2024.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