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利·摩斯：白日梦

傅浩 译


在加拿大湖边做的一个白日梦里，
为了救我的狗，我朝一只熊的脑袋开了一枪，
把它的脸和眼变成了流血的桃核。
熊妈妈抓了比一个音节还要小的什么东西，
像子弹一样射向森林，
在黑刺莓丛中立起了一会儿，
就像我的小儿子站在床里问“为什么？为什么？”
现在她能教给她两个崽子什么呢？它们仍然饥饿。
不是橡子课，不是潮湿树桩里的蛴螬之歌——
唱鼠肉甜美。从前她在树枝和新雪下面一边
冬眠着一边哺育着她的崽子，每分钟心跳两下。
现在它们舔掉她脸上的血迹——
然后在我残酷的歌声里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