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意识到我是不是死去？
雨还在窗外喧哗，像一群小学生
提前放学了，打着花伞穿过这狭长
又虚无的巷子。他们的活蹦乱跳
有几分夸张(在与死者的对视中)，
惊慌失措的眼里贴满了微笑？
因常常思念一个人的到来而
丧失了离开这块连年征战的大陆，
由他们的恐惧开始，火焰升天！
闯入者为了赢得死亡的荣耀
通过孩子们的记忆硬塞进去，
没有束缚的自由就像一堵高墙，
当我意识到想要的早已皮之不存、
毛将焉附——理想主义的光环
在牛羊身上突然颤栗，窗外雨
变得聪明了，蹑手蹑脚的样子。
那小学生的打闹与追赶。尖叫
与对白，仿佛是对死者的尊重，
为了这个隆重又诙谐的下午，
无人照看的菜园都快要荒废了。
从未提出异议，认为地球塌陷
是偶然事件，而日月如梭是谎言？
我突然意识到死亡是凝视的等待，
它像镰刀一样将勾起一些痛楚
并串起来，悬于活力四射的墙上，
让那不绝的目光炙烤又重复使用？
202310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