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稗草在旷野高举着虚假的果实。
它的阴影巨大而充满了深刻的疑问——
某些必然构成可感的材料(包括蚊蝇、
蜂蝶之类的昆虫)——是理想的形式?
“给诗的创作以严格、坚固、真实,
并保护它抵达宇宙与精神的细微声响。”
有没有一些中介性的要素?为了满足
一种非常简单的观赏,再作为毒草
拔掉它——审判并不扎根于某块土壤!
还是超越这样物质性的感觉——鄙视?
在春花烂漫过后,即是它的葬礼——
就像摄影师在暗房精心剪辑他的作品
如此精美——但也是生活紧宿的幻影。
从另一个维度上,我赞成稗草的理念。
(其实,它也是曾经存在的生命形态
而人类仅从瞬间言说中得到了直观!)
有时,我会直接把它嫁接到美学传统
某个特别的文献中——通过它,发出声音
并掌握它的起源——渴望被人关注又为人
忽略。我的另一重分离出来的非诗性。
或者说,确实有法西斯主义美学这样的东西。
在旷野(狭义)相对论里,艺术之力量不是
什么救赎,稗草就是稗草(自我为自我的实现)!
当果实成熟,每个沉默的元素都获得希望
也是绝望。作为价值评判——稗草的灰烬——
使它归于智力修正思潮更广阔的部分。
我知道,趣味性在心理上也许要浅薄一些
但并非所有信念(死亡本能)都服从自然法则!
其它类似的植物,镰刀菌,挂魂豆与刺苕
是否也有可能成为抒情性的主旋律?而
相对于“新存在”的启蒙入门——共性
即是不完美的实验性。更确切些,稗草
在旷野诗学的多棱镜中,它,只是一个
常常游荡于“语言层级”理论上的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