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朵 |
2020-01-06 19:35 |
王彻之:在码头区
六月,乌云的秃鹫紧盯着 这座城市的河道下水泻出的部分。 雨伸长脖子的垂涎,让新刷过漆的 异国小帆船不由得感到恶心。 在橙色贝雷帽的沉默中,海浪 榔头般敲击海平线,弄弯它的两头 以将其维持在望远镜的辖域里。 有些日子足以说明,岛屿的图纸作废了。 一群鹮鸟用它们饱蘸的,钢笔尖般的 喙记录随沙冲散的事物,其中 仍然保持完整的,如蟹壳蛮横而对称。 但你时常怀疑,生活并不缺少 浪费的激情所赋予我们的权利。 梦难以把握,就像小数点的后几位, 雨的输入法缱绻船坞键盘, 企图仅靠一根雨丝,就把港口 和它的过去连在一起。 而那些孤零零的,决心翻阅 大海文献,以给你虚构的未来远景 做出注释的黑嘴鸥,知道自己 其实不存在于时间中,而是 相反地赘述了时间。
2019.6.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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