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朵 |
2020-01-01 09:34 |
刘振周:写在新年(2020)
失落的曼德尔施塔姆 仍然迷失在接骨木树丛①, 当人们为孤魂递上面包 更不会吝啬赞美, “——那是个懂写诗且聪明的孩子。”
是的,“接骨”意味着 一种向上的延伸、可能性 获得传统的营养,河流的淤泥。 一个世纪的消声匿迹之后,之后—— 再呈现时代的抒情:草堂上空②
现实的炊烟袅袅而上—— 并不会显得突兀,相反 论炊烟——精神——自我的崇高感 既稀薄,又沉重的内核 我们将从古典和时间的湮灭获得怎样的启示?
羊皮纸上面的符号亦赋予新的意义 竹简搬入博物馆 玻璃箱里陈列的战争史,和史前猛犸象 出版社仍然禁止忏悔之书,将心灵 比作旗帜,并视为黑菌块——
这片土地仍然处于语言的震颤 模棱两可、暧昧,投机者创建了新的胆囊 规避、技术性的修辞仍然接受骄傲,在于 液体色谱论(普遍性)——无辜者,个人 仍可能受到有限的法律保护,金属银和野草③除外;
在今天,我仍然可以为每个年份 谱写藤蔓最需要的 攀爬基石(新闻性) 然而,我与只剩下自己的“懒惰”在斗争 确实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敌人可言。
他们热衷的游戏,从来都无法提起我的兴趣 虽然,“更可怕的——也许就在未来——” 在新时间的推进下 视作上个冰川时代的延续,我仍然相信 洲际荧火将获得新的蛋白质,乃光的最高形式。
①指玛丽娜·茨维塔耶娃(1892-1941)的诗作《接骨木》。 ②指杜甫(712-770)之草堂。 ③指鲁迅(1881-1936)的作品《野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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