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朵 |
2019-09-16 12:38 |
曾纪虎:节日
易于变化的字和词在根部出现,快乐 是微小的;一个节日从庸常生活飘来。 记忆混杂着某种柔性,带来色声香味。
起先是,在渐渐烧红的铁锅中,热沙旋流 拖着花生走动;父亲、母亲、哥哥、姐姐, 还在我耳边展示他们的面貌。
对,只是抽象面貌,如 遥不可及的伤感的次序。
然后,熟花生、黄豆子的香味在屋子里爆裂, 灶前、前厅、后厅,外婆的寝房——小男孩 借一豆黄光做作业。他不安宁的心早已跃出。
珍贵的柚瓣已经分开;一条 不规则的杂木长凳横摆在大门内,它等到 月华流入屋内;它,已是变化的梯形光块。
母亲从水缸里舀起的已在一个小碗里;水, 静止的水,在柚瓣的旁边,发出共同的均匀白光, 在父亲打造的杂木长凳上。是这样吗?或许——
并没有发光,如同众多的 可以记忆起来的生活场面。 我的父母已经不在,永远不在了。
2019.9.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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