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朵 |
2019-03-29 17:00 |
木朵:诗人的来到
当他说他是一位诗人时, 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 并不是其他人漠视诗, 或者不尊重一个致力于 诗学的劳作者,相反, 他们重视诗降临的兆头。 然而,是什么引发他们 因一位自称诗人的来到 而在举止上一时失礼呢? 极可能是他们认为诗人 不在于自诩,而必须 行动或实践于写下! 正如诗人西那在凯撒 被刺之后立即宣告: “自由!解放!暴君死了!” 或这场戏后面另一个诗人 被勃鲁托斯轰出营帐, 诗人,历史事件中的人, 总是以见证人或预言者 的形象露面,有点狼狈, 也时时鲁莽,难以振作。 归根结底,语言的组织 在事发现场只能算陪衬, 因其太懂得轻重缓急而 不在第一时间成为对策, 更别说,诗人,语言之 仆从,他的反应,既是 点缀,也是预兆,从来 不能立等可取,速生 一个事件,或拥有一个 主宰生死的威严时刻。 诗人只有离开现场,在 一个与事件对质的位置, 才找得到他的根系所在, 在这里,他轻舟放纵, 欸乃一个个未竟事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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