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充当一个什么角色，
或是你的四分之一*。
我们共有的母亲一一你
日夜操劳、憔悴，累倒在
行军床上，鼾声如雷。
你这是在提醒，或警告我，
你爱你自己比爱我们，更多？
你的爱在释放魔力，你必须爱？
我在你的爱里将获得永生。
我了无牵挂而来，
却携带着满满的爱而去，
这是一个不对等的公平？
我一直在思念但仍会放弃的——
母亲。你的骨胳在变轻，
爱在呈几何级增长。
母亲，你是一个全能的创造神。
一天中，我思念母亲的能力
不及母亲思念我的亿万分之一。
我和我们深埋的那一部分，
正在被母亲那一双无私
又无情的手所挖掘。
没有人会这样做，
除非巫婆需要你的青春，
危崖和深渊也会伸出仁慈之手。
唯有母亲，仅有的母亲！
一一在这里，与整个世界对峙。
或许，你的羽翼并不丰满，
甚至自卑，但你不会退让寸步。
你在那里减轻，在那里消失，
（灵魂）在那里升高，在那里超度。
你的减轻是为我的增重。
你*会忘记，我，及母爱。
你比失去多那么一点点。
你比得到少那么一点点。
你在爱中煎熬，在爱里欢唱。
母亲，你的另一付面孔
是绿松石，亦在我摞紧的、
不肯松开的手指间
轻轻地、轻轻地滑落。
*四分之一指母亲养育了4个儿女。
*“你”指多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