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地讲,写诗是没有前途的。
稳妥起见,不碰残忍的雕龙画凤。
于是,业余于业务才是曼妙的夜舞,
而审慎的自我揶揄才能独闯漫天夜雨。
你问我化解之法,我已两鬓斑白,
诗之黑发叫我如何再为你暴露?
无法自拔了,却不至于消沉无助,
激励的绳索或是诗神伸缩自如的线索。
有朝一日,怒放于凭栏人心中的厎告
会情通万里之外的高台,生存或毁灭
不再是根本的母题,金钱或诗兴
如今充其量就是一个人浅薄的抉择。
停在原地吝于施迤法力,任由拾级而上
不断赠予迷人的进度,而高处的本义
已由它的附庸来注释;的确,高台以北
就是青龙商厦,一个更高的庞然大物。
客客气气地讲,无处不是诗的屏障
完全可以拆解为诗是无处不在的屏障。
最初,层峦叠嶂之间筑有一个高台,
此刻,废旧的心灵不可能看得见
本质未变的高窗。高处只有不胜寒
才会激发本地诗人的才能以偿还
高台之春至纯的精神。谁知道呢?
过来人不告诉你,你将自居过来人中。
高台会有原址上的另一个新魂魄,
勿忘我切莫听成了呜呜呜的风雨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