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看似孱弱,又唯唯诺诺的诗人,
朗诵完自己的诗以后,
这个时代最酷的批评家站起来了,大声喝彩。
批评家说,这位诗人是他最好的朋友,
他的诗是这个时代最闪亮的星辰。
我也在会场中,用自己的尺度,测量着
这首诗,并借此衡量这个时代伟大的批评家
是否因为友谊松弛了他的审美尺度。
我并不多想,存疑,不久轮到我上台朗诵。
我读了自己一首力作,然后,
瞟了一眼批评家。想看看他的即时反应。
没有丝毫反馈,他正在打盹。
于是,我寄希望于别人,从陌生人群中
伸出桂枝,毫无私利地称赞我的诗。
跟上台前并未差别,我的诗只是一个过渡。
下一个朗诵者迎来了热烈的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