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旷野凝视满天星斗,
泰勒斯一脚踏空,掉到井里。
进入中年,母亲催促他娶妻成家,
他说还没有到那个时候,
当他老了,母亲为他的将来忧心忡忡,
他说,已经不是那个时候了。
即使生活像阴沟,
我们仍然仰望星空,
竭尽全力,就为了笑到最后,笑着闭上眼睛,
无论输赢我们难以预料,
骰子一掷,
在德尔图良的眼睛里都是活该。
午夜,路上行驶的汽车还没有回家,
像采煤的矿工头戴矿灯,
挖着前方黑色的断层,
越挖越深,仿佛全世界的黑色,
集中在这里转化为新的能源。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我们陷入午夜,
产生的看法,是我们的角度,
这些行驶的汽车,这些夜行人,
我们不知道来自何方,
不知道要去哪里,但都有自己的方向,
他们的目的地就是今夜,
也许这是白天的一次偶然的反转,
不过是每条路的终点,
新的道路正在开辟,
没有必要像阮步兵恸哭而返,
也许刘伶当年乘坐的鹿车正在驶来,
虽然风流倜傥不再,
但扛着铁锹的随从正在挖掘全世界的黑色,
越挖越深,挖出了新的能源。
也许明天就能坐在第欧根尼的阳光下,
即使生活像一只木桶,
我们仍然要说,
不要挡住我的阳光。
2019.5.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