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冬至,同賈勝彬、周柯、孫成龍三室友,赴新街口萬達電影院,觀看新上映影片《金陵十三釵》,張藝謀執導,學生票價三十五圓,時長一百四十分鐘。歸來途中,見一老人,坐風中,彈琵琶。风冷弦急,念及劇中歌女,今夕對照,悲不自勝,故作此遣懷。 他堅信,一部缺乏共產黨員的戰爭是必敗的
他懷念小米加步槍的神話,論持久戰的英明,以及一切帝國主義
都是紙老虎的決絕。而在這樣一部為商女翻案的影片前
(那曲《秦淮景》真銷人魂魄也!) 這十來年,所漠見的
鐵打的, 近代史的頹垣,也頃刻湮滅了
面對數把碩大的,四季常搖的畫扇。他已吃不消毛猴們的胡鬧
自影院爬出,眼見那燈仍紅,未曾嘗過一杯綠酒的窮書生,好生憂愁
這座城市的繁華。車如流水,而他不過是一隻逆流而上
頻頻被浪花拍打的眼睛。在一個接受的時代里
他只有落後,看街頭衣衫襤褸的老人,在風中彈一把破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