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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牧斯:父亲,父亲
级别: 创办人
0楼  发表于: 2016-10-09  

牧斯:父亲,父亲




父亲在过衰老和死亡的那段时光。
父亲在过衰老和死亡的那段时光,
这是一段有刻度、我看得出来的时光,怎么办。

你们能看出、从青春到老年的时光吗,
父亲的动作明显慢了,眼睛呆了,明显恢复不过来。
就像我明显看见有些人将要死去,之后便死去了。
我明白它的特征,能感受到它的气息,这是有刻度的。

父亲这么慢,大片花生地要母亲去收,大片藕塘要母亲去挖。
不饮酒了,不发火了;知孔孟,邪老庄;遇见熟人想不起来。

就像山坡上天黑夜之际草棚里微微存着光,
这是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又被自己知道,怎么办?
他记忆式拿起烟袋,可又摁不进,我也不想去帮。

父亲在过衰老和死亡的那段时光,死了
我知道他会去哪里。
之前的事我们明显地,许多并不知情。

死了到底会去哪里也是个疑问
他在生似乎平常只是延续了花氏的坚韧,
他懂得和传递的——在我们中若隐若现。

这一次回去发现他身上,有许多暗点;
并不敢说出。一怕应验二怕山上的鬼儿听见。
清明时回去他说活不过今年我说这怎么可能!

其实鬼儿,山上的事物,墓床,这都是心知肚明的事,
那都是哥儿们的事骨肉相连的事与诗相通的事,
那不是升华也是造化与古今相拥融化天地的事。

我会出现一个古老的父亲;最后,会变成一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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