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谈到做人要德艺双馨
并引用“唯吾德馨”作为佐证
圆形餐桌上的人都洗耳恭听
尤其是他身边的亿万富翁
双手搅成一团，表示深受训谕
确实，如何做到这一点
这个人要比旁人感受更深
因为他有更曲折、更坎坷、更成功
离权力和财富更接近的半生
实际上，后来经过酒酣耳热之间的
发挥和阐释，有关德艺双馨的理解
更为精准：权力是“德”，财富是“艺”
在座的诸人都为这结论大声喝彩
我作为一个半吊子诗人也一样暗暗
为其间的推论称奇。即使以历史
为永久的镜面，如果没有权力
与财富的参与，真理，甚至灵感
都无法普及，美，更无归宿
从来都是这二者合力
才能推动这人间的韵律
餐后，这个亿万富翁引导我们
观看餐厅里的字画：“你们瞧，这是艺术，
这其中的一幅，我拥有它的真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