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倍 译
当我要散布一件丑闻,
或者向路另一头的某人
归还工具,出借书籍,
我选择此路,从这里走到那里。
之后返回,即使
与来时的脚印相遇,
那路看上去却全然若新
我打算做的现在已经做成。
但我避开它,当我作为
一个散步者散步只为散步;
其中所涉及的重复
提出了它自身不可解答的疑处。
什么样的天使或恶魔
命令我恰好停止在那一刻?
假如再向前走一公里
又会发生什么?
不,当灵魂里的骚动
或者积雨云约请一次漫步,
我挑选的路线转弯抹角
在它出发的地方结束。
这蜿蜒足迹,带我回家,
我不必向后转,
也不必回答
究竟要走多远,
却让行为成为规范,
以满足某种道德需求,
因为,当我重返家门
我早已经把罗盘装进盒子。
心,害怕离开她的外壳。
一如在我的私人住宅
和随便哪条公共道路之间
都要求有一百码的距离,
当它也被增加,就使得
直线成“T”,圆形为“Q”。
让我无论晴天雨天
都称这两样散步全然属已。
一条无人旅经的乡间小径,
那里的印痕并不合我的鞋,
它十分像我所爱的人留下,
而且,在寻找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