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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丙丁:《他不自觉的》创作谈
级别: 创办人
0楼  发表于: 2011-10-07  

丙丁:《他不自觉的》创作谈




他不自觉的

他不自觉的拿出一本发黄的诗卷,
傍晚的光芒隐射在他的脸上,这是遗忘的,
黑色羽毛,从记忆中落下来,我知道,
一只鸟难以飞越这个城市的季节。

“他有什么变化?黑暗加速,那游离的、不断增加的
阴影,真合适你的梦境。”我忽然想起诗
他们谈论着往返漩涡的哲学命题,
比喻是一尾逆流的鱼,像那些黑色的文字,
消失但从另一个人那里获得,真神奇,
他们延伸的日子,在季节里,抛弃破译的口音。

他不自觉的使那毫无价值的约束,在每一个
机会面前,感到羞耻和贫瘠,
遗产就像废墟一样,宝石和碎瓦,他们
相互耳语,这没有什么不对的,
夜幕下,只有那冰冷的石头是清醒的。



诗歌就是一种自我正确的意识。
  ——曼德里施塔姆

  在没有其他语言驻守罗盘之前我仍然是第一个真实的触摸着这个世界的人,我落下的无数的诗歌是罗盘最初生长的种子;有一种力量既通往黑暗又通往光芒。黑暗对于我来说也是件好事,可我不愿把这不幸带入故乡的大地上,甚至遥远的天空。那么,当痛苦陷入肉体在春雷震震中萌发永恒沉重之钟,轮回的脚步唱响历史岩层的节奏,铁蹄铮铮地震动是骨质深处召唤疼痛的鞭子,诗歌的眼中溅起了灵魂的波澜:起起落落的光影占据命运最后一片净土,蓝宝石的声音响彻大地,青草含泪出土,为了释放感情,为了爱——沉重碰撞的火焰,高扬鞭子的鲜血,深一脚浅一脚悬于生活的边缘。石头的刺骨,沉重的转经筒;匍匐的森林被迫迁移的惶恐;山头荒凉的伤口裸露爱的盐霜;为爱牺牲的青草泪流满面地祈祷:那来自肉体深处的存在的意识!
  黄昏陷落的影子重重地摔落在山谷,感到我的心脏承受这巨大的喜悦,仿佛被悬置在寂静的教堂,疏疏密密的风声拍合窗棂的内心,那尘封的灵魂借助鸟儿的翅膀发出音乐之声。

诗歌是抗拒现实的一种方式。
  ——布罗茨基

  无论如何我都相信命运总是向我们投掷疯狂的长矛,我们通过人类那伟大的智慧建造坚固的城堡,用钢铁制造精美的盾牌、锋利的闪着明亮之光的剑——诗歌让我们面对命运更加忠诚,让我们面对自身的使命更加清晰;命运总是希望我们挑战,在无数投掷而来的长矛,它们每一支都蕴含着对人的期望和美好愿望。上帝为每一个人都打开了一扇窗,让我们目测命运深处的魅力。每个人都会用不同于他人、独一无二的方式打开那扇同样独一无二的窗,他会选择什么姿态、什么时间、什么面貌来开启它呢?诗歌是诗人开启它的钥匙,而这样的钥匙仅属于诗人个体所有,任何人都无法也无权僭越使用,也或许他人开启的却是另一扇窗而已。
  因此,在面对个体斗争的时候,对抗命运中的恶时,布罗茨基说:“对抗恶的最切实的办法是极端的个人主义、独创性的思想、异想天开。”那“皮肤般不能分享的东西”,我把它称之于诗,只有那独立于自身肉体的秘密,连同自身的呼吸、那血肉密不可分的存在才能分享来自肉体深处的颤动的快感。我们人类天生的才能是意识,那意识却是天马行空、无时间无空间,因为它们具有任意性;而那天生的意识王国如同物质世界一样浩瀚璀璨。意识的王国里,只有一位国王,那便是你自己。
  帕斯说:“在每一条通向你的甬道上,都有一个没有矛盾的提问,一柄斧子,一种含混于其天真之中的指示,一杯火焰,那就是一个独一无二的槽口的另一个问题,很多奢华的粘性,引喻的密度,交织而又命定。”当你终于面对勇气,勇气就向一束指引的光芒,从那独一无二的入口进入这个世界。

写诗更富于哲学意味。
  ——亚里斯多德

  每个人的存在都会依附于某种或多种伟大的力量,而这伟大的力量就是人认识世界的力量;人也会随着时间的移动而选择力量,而当力量消失于人的意识和行动,那么,他的肉体也随之消失。即使说一个人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决定他的行动,决定他使用诗歌这种武器来面对怎样的命运。事实上,每一种哲学流派、包括宗教在内的都充当着人类前进的最好导师,它们最终都汇入大海,成为新的可能性,而这种可能性对于诗歌的可能性仍是具有不可替代的角色。我现在无法说是诗歌包含哲学还是哲学包含诗歌,我只能说这两种角色都存在我的肉体深处,有时候它们是一体的,有时候他们是三个人:真我、超我、众我。
  “诗的写作是意识、思维和对世界的感受的巨大加速器。”布罗茨基如是说。现有的体系是多么渺小和局限,未知的永远浩繁如同宇宙。
  终极的认识形成好比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自己再拿些东西垫脚站得更高一些看到的风景,只比别人多看了那么一点点。而世界原本的风景永恒的存在。恒河沙数。当我们在处理世界与我们的位置的时候,我们要像一粒沙子一滴水那样虔诚的感恩世界,感谢大地和海洋。只有当我们是一粒沙一滴水的时候,我们才能发现周围的沙子和水。

语言的最高境界是诗。
  ——丙丁

  传统是语言的一部分,未来(创新)也构成语言的不断完善,他们之间用时间这根纽带衔接着,除了时间死亡,否则他们永远是语言的血肉和骨骼。语言的最高境界是诗。任何事物与言说在诗中得以统一。语言有一座后花园,只有语言具备诗歌的本质,语言才一览无余地展现她那惊人的美。
  不是创作谈的创作谈,最终总要归向于一种不自觉的诗人的醒悟,它从各种维度和各个方向汇入一个点,它或是如宇宙大爆炸或是自我吞噬如黑洞,而《他不自觉的》这首诗正是这样一种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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