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来，我不曾写作。一个月？
二个月？我记不清楚。我准时起床，
准时上班，满足各类生理的需要，
但头脑，处于一种内在的思考和感觉的凝滞状态。
很久以来，我不曾写作。
我甚至连做梦都不会做了。
我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我穿梭于我工作的书页间
尽管头脑深处我是在沉眠，而不是在沉思
不过在工作的背后，我仍旧有一种不同的存在。
很久以来，我不曾写作。像秋天
平静地放下落叶，像水放下石块，
没有人能看出其中的改变，没有人
能将我与真实的我区分开来。
我就这么感觉着自己的呼吸，仿佛
我做了什么新鲜事，或者迟迟才把它做好。
我不知道我是幸福，还是缺少幸福。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抬起我过路人的脑袋，
看见落日的反光在一面面镜子里燃烧，
我不知道我正在感觉悲伤，还是意识到什么东西
正在横穿过我的悲伤——我用我的双耳看到——
那是一盏盏路灯在猝然点亮，
那是漫不经心的年轻人在低语情话，或者
在研讨菊花与圆月。而我，已不再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