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医生没给一个确切的答复。
当时他的身旁有他上司的熟人，
并不理会一个老人病理上的困惑。
这药还要不要接着吃，怎么吃，
老人又去门诊部询问当值医生。
但对话仍然生疏，听了个大概。
阵发性房颤似乎除了做手术，
就没有断根的办法，碰上血栓，
就不只是心脏问题，这不是恐吓。
医患之间的交流并无愉快的因子。
母亲因医生多说一点或说得清楚一点
连连感激，仿佛这不是医生的本分。
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前继续吃中成药。
不吃，好像心里过不去，若有所失。
要吃，可以适当减量，减少副作用。
试试看！揣摩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去感受隐蔽的内心怎么活蹦乱跳。
体谅儿子用诗学而非医学宽慰人。
这不是一个医术问题，也非关道德。
这是完整自我的分蘖与相视。
在那无法预料的、突然的剧跳前，
黎明也将分裂为一个好的和一个坏的。
睡到自然醒，就是一个好黎明；
而一个坏黎明干瞪眼，跟人作对。
科学的心灵救助措施跟儿女们有关。
菩萨保佑的宿命论也不算是放弃。
儿子总说这是赚来而非丧失的一天。
2023.3.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