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短诗,两行一节,4节8行,实际上要处理一种身处山林环境/氛围下的自我的心境,这样一个老调重弹的主题,是很困难的,不好写,吴宇最近半年,花了不少心思去揣摩华莱士·史蒂文斯的作品,比如《弹蓝色吉他的人》,这种两行一节的分节形式,就是苦学而来的,从这首短诗里其实能够感受到,他已经通过诚恳的阅读获得了一种效力。中意于早期人杰,对一个高级作品的冥思苦想,这也算一种劳作,使得他在行与行之间,节与节之间,开始有一种自觉性,他体会到了语言的光泽应该在什么时候闪现,在哪个地方要精心铺垫或设伏,开始做一个有心的、用心的创作者,这一点是非常可贵的。他学诗已不在皮毛上拿捏,而是开始在骨骼上、关节上、毛细血管里感受语言的脉动,就是说,他已经懂得在诗的上下文关系中,去建立自己对诗的运行的一种认知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