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山冈,所见到的景象
已不再更新,而幸运的母亲
形象也停留于过去某些时日,
纯属一个既定的恒常母亲,
它向今日投放多个她的母性。
不可挽回地,近似于挽歌的,
既是农耕文明,又是人丁衰微,
尚能立足于当下的思维,也常
跟资本的淫威相关,重绘一个
健硕乡村既不是必要的,也有
悖于今日的真相。那么,猥琐
的乡村、幸存的母亲如何激发
一个更趋恢弘的抒情模型?
会是最后一首长诗的形式与
主题吗?会是,恋恋不舍的
游子再难物我合一的局外观吗?
直至田头出现最后一个农民
把播种术交付最新的承包人,
还是日出而作的耕耘传统被
温室大棚改变?简言之,守常
还是改变,这是新诗之光
安置乡村的伦理之别吗?
农活仍可讴歌,那少量的
干农活者仍需赋予急切的讴歌,
而对立面会映照出来吗?
被诅咒的事物与人,在哪里?
要去探讨一下得救的苦人吗?
要去增强语言施救的力量吗?
要翻开泥土再看一遍底牌吗?
要不要从母语中找到不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