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于在结硬的细沙港滩上。
近于非醒非睡,躺了一个上午的脸。
近于旧门廊。
近于剥漆的桌面。无言以对。
这老水泥路,以羞愧的硬度,承纳
新橡胶底。
近于老妓,以从良的心情接客。
你走过这里,以近于没有
通往一年的尾声。
这风化的残余物像脏围巾
挂在翻修过的大楼前襟。
这雨后残阳只赋予
决不停留的事物。
比如汽车尾汽、通过
减速障的叭嗒声,或匆匆赶往
幼儿园门口的红羽绒服。
这带上锁的毋庸质疑的拒绝,
忘了上一刻、一小时前
只是唱歌似的响。
你的停留是成问题的。
她在高悬铃木后悄悄西斜,
以稀疏阴影回避寻找。
但你仍然可以选择落在暖晖下。
你也并非没有目的。
一个在几秒内失去的目的复苏了。
靛青、藤黄的颗粒面尽头,
打印社的胶门帘忽然映在
几根瘦枝下。这件敏利事从岁末的
走散一空、水落石出中,以一抹淡灰
将你抹过几条街,却被阻在
暗香浮动的、悲泣的一隅:腊梅
无为地开着,紧绷身体,
她那么倔强地画上许多句号,
却分明在每一次再见后
旋起褴褛的小黄裙,
在顾盼无人的虚空下自照、撅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