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吃两个桃子。
必须使用刀子。同事如是说。
必须使用刀子。
哦,是、是、是。
我说是。
这么多的是。这么多
从喉咙中涌出的小布尔什维克,
这么多由舌尖反弹而出的顺民。
应允。
集体完成贪婪的使命。
我们,集体的一代,
正从属这样的一代。
像桃子被剥夺固有的属性,
以丰沛的荣耀涂抹我们,
直至,我们成为
面目全非的我们。
而我,
无端将其中一个桃子命名为“党派”,
几乎不可能。
另一个,称之为“衰老的僧侣”,
几乎是成谶的一语。
扔掉刀子。
对不起,我先吃掉一个。
以缩小我喉咙里发痒的疤痕。
接着,吃掉另一个。
将多余的情欲匹配于
一个人体内日益干枯的井——
而桃子还将是桃子。
它们的果核将掩映于其中的愧色,
并求助于我,
来年,从那长出新的枝条,
新的面目。
因而,
惟有将所有的假想
从这个日常的口角中、
从晦涩的贪婪中
节俭为一种新的使命。
扔掉刀子。
这么的是,这么多
从中涌出的巴赫、反弹而出的肖邦,
用以加固旧的、集体的协奏。
或者是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