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一天,但值得纪念。
还是在那里,
纯粹的时刻,我们一起吃喝。火锅,酸鱼,
冷盘,还有香烟。
随着一种忘了名字的酒被倒出,
我看到自我纯洁的天赋,
混和几滴光影在手背的静脉里走动。
而我把自己喝得像一个醉鬼。
其中一个朋友也是。
背着你,像蜘蛛一样穿过餐厅,
穿过走廊,背着你,
电梯升到三楼,背着你。
将你,一个刚刚被流星击中的孩子,
扔在酒店房间的大床上。
永远是世纪初的一天。你呼出糟糕而麻木的酒气。
一个叫忘了名字的你的朋友,
拿毛巾擦着你的嘴角。淌着松树脂的嘴角。
我躲进卫生间里,几乎要哭。
镜子中的人搂住我的脖子,
想把我再次灌醉。
我把头插在水池子中,静得像苍鹭。
多想把心轻轻抽出,
赤裸裸地放进浴缸里,
像聪明的阿基米德,
为偶然发现的真理狂跳着大喊大叫。
我将两只手撑在镜子上,
那种光滑,独一无二的深邃,渐渐疏导着眼泪。
我看见薄雾,
夜航中的船,浑浊的晃动的江水。风,停在码头上。
一对年青的夫妇,
站在岸边向我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