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深夜开着灯，灯罩要深长一些才能心安
黑暗的面积广大一点，似乎能多淹没一些声响
深夜的声响永远由我发出，而在幽明的时空中
理性和感性的人都不该出声侵占梦中人的隐私
这些不过就是一种对比而已，对比会钝化理性
有人坚持要运演辩证法，衍生出一堆老生常谈
可再想想吧，辩证法有些单调，解决不了情感
开着灯与翻开书搭配才令人世有一种静好
犹如我想象这个场景，就能看到字与字之间
意思缠着意思，似乎还有不好意思的意思
扭捏地流着，一会儿浮上来，一会儿潜下去
这样的流动又指向不可见的真实，例如
石头肯定存在，不仅存在了多年，而且
几乎没换过位置，当然变化总是相对的
即便石头不变，那背景却可以是青苔或淤泥
更可能的是，一季又一季的叶子落在水面
有的决绝地早殇，有的认命地寿终正寝
它们都曾绿过，都曾漂着，都最终贴近石头
灯下，惟一可以确定的不是石头，而是那个我
那个不是自己可以确定的我，只是一个中心
因为看着书，我就在很多地方看到我被人看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