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五个人站在屋顶上，
或更多的人，在屋顶上忙于
筑屋顶：包裹白铁皮，
盖瓦，抹灰泥，擦汗。
只见一个人向两个人打手势，
两个人朝三个人喊话。
还是听不见，风太大，
吹得人东倒西歪。
听不见也能领会，彼此点头示意，
配合得那么好，甚是默契。
筑屋顶是件危险活儿，要留意，
也是累活儿，歇不下来。
很快，他们将光芒大面积铺就，
把大片的瓦排列成波浪，
“事就这样成了”。
转眼间天阴了，那屋顶
又变成铁青色梯形大坝。
“有白昼，有夜晚”。
他们擦擦汗，仰起脸，露出难得的笑容，
把工字尺塞进裤兜，歇工。
他们从不读《几何读本》，
也不仰仗图纸，就凭
娴熟的手艺，靠谱的经验，干。
当屋顶真的成为屋顶，
风吹在脸上，就如将一瓶冰啤酒
灌进喉咙，爽。
2014年5月1日，浙江台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