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颖：伞裙红叶石楠

妈妈，这是什么树。
一个牵着妈妈手的小女孩
并没有指着那棵矮矮的、
胖胖的，但她确实是问
刚刚从她们身边一闪而过的树
叫什么名字？

因为她右手被妈妈攥着，
左手牵着比她高过一个头的姐姐。
我幸好遇见，形成尾随。
在这座已经闭环的法治公园，
我是第一次！

为了树名，我放慢脚步。
我知道她们也放慢了脚步。
前三后一，四个人的脚步声
齐整划一。滞留或超越我们的人，
他们的高谈阔论——
都被我们的沉默比下去了？

又要经过同样的树。
我想靠近她们，然后告诉那个小女孩，
这种树叫红叶石楠，它原本丰茂、高密，
但为了欣赏它的人欣赏，
它甘愿被修剪？

202408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