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的窗口，能望见袁山
中心的喷泉。喷泉在按音乐
旋律起舞，但离那里太远，
我听不见。但我能够看到
机械的喷泉遵循某个程序。
下午的喷泉，能被几百米
以外的窗边人所瞅见。但他
看不见喷泉附近有人。仿佛
无人抵达喷泉。无人既看又听
那欢快的喷泉。因无人而欢快。
理解喷泉的意义比远看更复杂。
要掺杂近距离观看过它的经验，
以及曾搭建的人与喷泉的关系。
单方面的看，或单独一人的看，
都不足以理解到位，除非多疑。
不久后喷泉熄灭。不再有舞蹈。
凭借着记忆中或高或低的水柱，
眯着眼睛，你反而能复原出来。
就好像喷泉摆脱了地位限制，
在灵视之中与你走得越来越近。
有过一次观看就是永恒的看。
理解到这一点，其他的理解
也就慷慨。归结于一个问题：
喷泉是怎么生成的？不但要看，
而且从喷泉的角度来理解看。
能看见一组喷泉，在袁山中心，
从丰硕的窗口。这一会儿功夫
我的心充满着旋律。变成
喷泉的一部分，袁山的一部分。
之后我身体的各个部分在重聚。
2024.5.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