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之前,开春之后,
池边林不想这么快被伐——
站在坡上出神地看日落?
一条鱼游过来告诉我,
这里曾是它祖先的栖息地,
如今被十只白鹭占用。
问我愿否,带它回岸?
我看十只白鹭正悠闲自得
又无戒备的引颈觅食。偶尔
怕我们这些熟悉的陌生人,
这其中就有我为了今日的
晚餐而不得已而为之的——
把一条动不失时的鲤鱼
放进红云重几万。然斜视
一眼白鹭的惊恐与无语?
此时的鱼便成了记忆中的我,
我又可重返山林,新苗
造绿林。那日与我同来的
也必然虚无。即使池水
央央有荷摇曳,滚石止步,
也给新主送来了喟叹:
那十只美白鹭去了哪里?
莫非真要等到明春开,
一条记忆中的蓝鱼把天拽入
这深不见底的明亮中,
我才要澄清这池水与山林
对白鹭构不成任何线索?
而是这一条失踪多年的鱼,
它只是池中的一个谎言。
比幌子更可贵的——时空
裂缝般的闪电击穿水面
所产生的暗夜,正是我穿过
记忆中的方舟而献出的
整条季节中的河流!
20231102
[ 此帖被唐颖在2023-11-05 22:43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