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暗黑,天蒙蒙亮,大桥下面。
一群穿着裤靴的人从河堤下涌出。
从他们的喊声中,可分辨出鳟鱼、鳜鱼、鳡鱼,
我看见船只胡乱地停在水边,水和暗黑
搅拌在一起。那缆绳没有次序,但有人
扛着鱼篓往上冲。就像某个革命场所
主角不明但群众活跃且粗笨有力!
我既不是买客,也不是描绘他们的人。
他们手上缆绳上的活,快而准——
他们与船与河的关系,我不知道。
我可能要上医院,在我印象中,
赣江并不深奥,也不富丽。说不上低调。
在上面凫水,也不壮观。既没有巨轮,
也鲜有人捕鱼。水,就像白醋
沉静着,就像苍狗的云平铺在地面。
我注意到的是它与岸的关系,岸上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