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我旅行得并不多。
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
装作以骑马的状态用餐。
我可以假装从远东归来
在那里,海是一条彗尾。
我,一个衣领灰暗的勘察员
告别了波光粼粼的战术。
我可以陪同你共赴新年饭局
支援你,在一群观念侏儒中
用大象比例驱赶他们的谈话。
欣赏你和烟花爆竹比赛咆哮
那可是,一个基督徒的咆哮啊
但显然并无我主的影子出现在
希望的硝烟中,“北平沦陷了”
你看,人民火光抡开景观的鞭子。
虽然你会假装关心,但我是多么
善于接受不被知道我在干些什么。
还挺好的,清理完你宏观的呕吐
之后,你想起我从不是
一个喜欢反对朋友的人。
你一向喜欢那些顽强的圣人
他们照顾凡夫俗子的灵魂
如同叠好毯子。你继续坚持
用方言合成的人才是真实的人。
所以,你们使用这个人
还赋予他源于中原的当地纯正。
你的徒弟们热爱梭罗,但不屈服美国玉米
他们的青年农场不出售艾略特。他们
人人都在学习,你所说的独立性
——它有一副很少洗澡的样子——
即使它是命运的下脚料。
他们曾经喜欢高,如今善于装点低
他们的争锋相对是大人的区区一握。
错误,依然是重复的错误。天下,依然是我们的幽灵。
我已经忘记了许多,图像,计划,主题
“你早该从这些东西回归”,你认为
我的远游就是远离属灵,离家
最远的人,是最矫揉造作的人。
一个跛子的旅行是朝你的反方向坠落。
“准备好吧,属灵的时代将翻转中国”
但我不喜欢你的时代,一如我们的
孩子不会喜欢我们的时代。
长大的女儿不耐烦我们
喜欢做些展翅欲飞的事。
我却喜欢那些把自己收拾干净的人
他们不拒绝打扮,虽然他们把时间
花在床上,但他们的新衣服邀请他们
走在拥挤的街道上。他们摩肩接踵
很快恢复为一些笼统的面孔。
为了赢得你的人脉,你带领他们
也带领你专属的敌人,你那一半的天空。
正是这样,你跻身于光荣的途径
幸运于被大人物青睐,而且
还不会应此得到庸俗的好评。
但是还会有一个怪异的青年
坐在那里苦干,不指望成功
像过去的我们,虽艺业不精
但勤于管理,以显得干净利落
他愈益圆通,掩盖贫困。他已经
比当初问“我是谁”得到了更多。
你看,青春有差别,如果你拿当年相比
那些谦虚的人呢,还是抢你的蛋糕。
然而,还是回到我们问题的开始,
通过什么方式,让不朽的顾客存在?
“与其说我们已经成为另一个,不如说
生活是一个个冒名顶替的我们站街。”
但是朋友,你很成功,是本地的抽象
“一个人不能总是在他的行动中设置跛子”
作为可怜的瘸腿,我蹩脚的怀疑论较少谎言。
虽然你援引自费出版物和号召力
你的地位,你的固体价值。你流泪
作为一个土特产伟人,你擅长把
离你最近的事物都看成远方
并允许我把这一切拍摄下来
你说你梦见一只看不见的手
一帧帧查看,我们的小灵魂
你认为——用你那很少洗澡的样子——
你要弯腰,承担,接受一个单纯的名字。
当我把不安的底片冲洗完成
愿我们的城市也趋向光明
那里的灯光,那不停的灯光
使我一贯灰暗的成像稍微困难
恶棍们又搞了一些永久性喷泉
那受光过度的广场,没有通道
可以行走,没有政策可以形容。
也没有陌生人站在大门口
在近海,探照灯射向水母世界
我们的驱逐舰迎接着重复的敌意
拒绝沉没,被浪涛一次次摞起来
这是一种被废弃的矗立,如果
是纪念,就当是纪念世上
那些总会有的靠不住的力量吧。
在一片似是而非的形状中
也许你愿意解散,你那无形事物的所有学生
但是面对全线虚无,谁将可以自由离开?
作为自由的标志,也许你允许反对面通过
并承认永恒的耻辱中,也有你我的一部分。
那些喜欢吃团圆饭的人,你推荐给我的人
又一轮乳臭未干的耶利米,斜睨着我
怀着不屑的骄傲,却又渴望
在一个南丁格尔怀里睡瘫。
感谢你,你愿意记住我的
不一致而非我的温文尔雅。
当我把不安的底片冲洗完成
愿我们的城市也趋向光明
我可以假装得到了最好的祝福
带着一脑子知足心态,睡去后并不醒来。
如果你愿意把你的祈祷
给我腾一块合适的地方
我答应你也用我的诗句
去喂那些和平的乌鸦。
*诗中的“你”与“我”均属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