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由来已久,刚一开始并不惊奇,
直到今晨推窗(诗人总在窗后观察世界)
猛然发现,浅红色的晨曦打在街面,
简直美极了。美得叫人无法说出。
白色的墙头,
那些深黑色的窗棂犹如一只只展翅飞翔的蝴蝶。
它们身背巨匠(由痛悔产生的幽默建筑群)
与我们的沉思不谋而合,
同时伴有一声声怪鸣。
早起的小贩打乱了树枝的生物钟。
那明天仍会是这个样子?
如果一定要我说出明天的样子,
我并不能更加贴切地说出。
远处有急骤而过的白色高铁横穿群山,
小草坪里,几只真实的麻雀正在寻食。
它们全身灰褐,混在人群中,几乎分不出。
同时街面矗立的长椅子沾满了灰尘,
从来没有人认真地打扫过。
这一切都被浅红色的晨曦所淹没,
折射出斑斓的色彩。
那些一闪而过的车辆并不理睬身边的事物,
或许它们太疲倦,
天生一副忙碌的嘴脸,无人怜悯。
它们与静寂的建筑群相比较,
更多时日是悲壮的,
它们一半充当了英烈,一半在路上哮喘。
我想,这小镇的命运并不比它们好些。
我们每天
生活在这样一种美得叫人心碎的现实中,
我却辜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