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 译
寡妇麦克法兰 我是寡妇麦克法兰,
服务整村人的地毯织工。
我同情你还在生命的织机旁,
你就是吱吱鸣唱的梭子
深情地看着手中的工作,
如果到了可恨的那天,可怕的真相。
生命之布织成,你知道,
织机下隐藏着一种图样——
一种你永远看不到的图样!
你编进清高,赞颂,赞颂,
你守护爱情和友谊的主题
为了金发紫衣的贵人而织。
很久以后其他人可以看到
你织了一件月白条的布,
你取笑自己的能力,希望
用爱与美的形状覆盖它。
织机突然停止!织样出来!
你独自在房里!你织好了寿衣!
躺进这里的你带着怨恨!
吉姆·布朗 当我在处理多姆·佩德罗*时
我听到那在男人间产生分歧的比赛
唱《稻草里的火鸡》,或唱《有一活泉充满宝血》*——
(如同雷利·波特过去在康科德的演唱重现);
玩牌,或是去牧师皮特在圣地上的演讲;
在梦幻般的光里跳绳,或是去传盘子;
穿学生裙,或去主日学校的合唱;
为人,还是为钱;
支持人民还是反对他们。
这就是它:
牧师皮特和他的社会净化俱乐部,
由本·潘提尔的妻子牵头,
准备做本村受托人,
并要求大家逼我把多姆·佩德罗
从沃什·麦克尼利的谷仓,那儿是小镇的边缘,
搬到社团以外的谷仓,
扔在地上,太没有公德了。
幸好,本·潘提尔和菲德勒·琼斯化险为夷——
他们还以为是撞到了马车。
*多姆·佩德罗:一种宝石。
*《稻草里的火鸡》是儿歌,《有一活泉充满宝血》是宗教歌曲。 艾尔莎·沃特曼
我是来自德国的农家女,
蓝眼,红脸,快乐而坚强。
第一份工作是在托马斯·格林家。
某个夏日的一天,女主人不在
他偷偷溜进厨房,把我
抱在怀里,掐住我的喉咙吻了我,
我扭过头。然后我们俩
似乎都明白会发生什么事。
我为将有的变化而哭泣。
哭着哭着我的秘密开始显现。
一天,格林太太说她全知道了,
不会找我的麻烦,
而且,无子女的她,将收养这孩子。
(他送她去农场隐居。)
于是,她躲在屋里散播传言,
好像有事将发生在她身上。
一切顺利,孩子生了下来——他们对我很好。
后来我嫁给格斯·沃特曼,许多年过去。
但是——在政治集会时,邻座认为我是
被汉密尔顿·格林的口才感动哭了——
并不是那样。
不!我想说的是:
那是我的儿子!那是我的儿子!
雅各布·戈德比 你感觉如何,自由主义者,
是谁让你的才华以高尚的理由
全浪费在沙龙里,仿佛自由
哪里都没有,除了在酒吧
或在桌子上狂吃暴饮?
你感觉如何,本·潘提尔和你们其他人,
谁为暴君几乎砸死我,
却假扮成一个道德家,
作为臭脸的禁欲者为约克郡布丁而皱眉,
烤牛肉,啤酒,良好的祝愿和愉快的欢呼——
你从未在你生命里的酒馆看到这些吗?
你感觉如何,我死后,
你的女神——自由,被揭露是个妓女,
在匙河镇上出卖给
傲慢的大人物
谁从远方操控着这些沙龙?
你有没有想到个人的自由
应是心灵上的自由,
而不是物质上的自由?
马格雷迪·格雷厄姆 告诉我,阿尔特吉尔德*当选州长了吗?
当他回归的消息开始发酵
从克利夫兰迅速传遍东部,
这对你太过分,可怜的老心肝,
曾努力争取民主
却在漫长的岁月中落空。
像一个磨损的手表
我觉得你越来越慢,直到停止。
告诉我,阿尔特吉尔德当选,
他做了什么?
难道他们要把他的头放在盘里献给舞女,
还是他的获胜是为了人民?
因为当我看到他
并拉着他的手,
他天真的蓝眼睛
让我感动落泪,
并有永恒的空气在他头上,
像冰冷而清澈的光停留在
黎明时的山上!
*阿尔特吉尔德(1847-1902),曾任伊利诺伊州州长(1893年-1897年)。 保罗·麦克尼利 亲爱的简!迷人的简!
你如何偷进房间(我很不舒服地躺在这)
你戴着护士帽和亚麻袖口,
并拉着我的手笑着说:
“你是不是很不舒服——你会很快好起来的。”
以及你的眼里流动的关心
都掉进我的眼里像露水
滑落进花心。
亲爱的简!麦克尼利一生的宿命
不可能给我买了你的照顾,
白天到黑夜,黑夜到白天;
没有得到你的微笑,也无法感受你灵魂的温暖,
你的小手放在我的额头。
简,直到生命之火熄灭
黑暗笼罩于晚间的烛盘上
我热切地希望一切复原
我的头枕在你的小乳房上,
在爱的拥抱中,紧紧地抱住你——
简,亲爱的简
我的父亲死了还怎么养你啊?
约翰·沃森 哦!穿过北卡罗莱纳草地里的湿草
跟着我的丽贝卡哭号着
一个孩子在她怀里,三个哭着跟在身旁,
延长了我参与对英作战的欢送会,
接着是漫长而艰难的岁月,直到约克镇*的那天。
然后我寻找丽贝卡,
最后在弗吉尼亚找到她,
有两个孩子在这期间都死了。
我们用牛车搬到田纳西,
在那里过了几年后又搬到伊利诺伊,
最后落脚匙河镇。
我们割野牛草,
砍伐森林,
建校舍,建桥梁,
平整道路以及耕种田地
孤独而贫困,患病,死亡——
与菲律宾人作战的哈里·威尔曼斯
从我这里夺走国旗
在他的坟上升起!
*1781年10月19日英军在约克镇投降。 莉迪亚·汉弗莱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进出教堂,
把圣经夹在胳膊下
直到我苍老了;
仍未婚,独处于世界,
在会众里找到兄弟姐妹,
而孩子们也在教堂里。
我知道他们取笑我的古怪。
我知道鹰的灵魂高飞在阳光里,
飞在教堂塔尖之上,而教堂里笑声一片,
继续轻视我,看不到我。
但如果高空对他们来说是甜的,那么甜蜜就是我的教会。
这就是诗人的眼界,视野,想象
德谟克利特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