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绪军 译
铁栏杆上那只麻雀，
值不得一法新*，却买得到一片以它
凄厉的叫声丈量的，用死亡
换取存在的领域。
它不怀好意，
试图仅通过飞扑进井井有条的厨房，
或扰乱某个人的目标
便颠覆一个王国。
为讨自己开心，我将称它为“好消息”，
或“小埃及”*。为让自己高兴，
我将把它当作针和线。
或者，复归于一匹活着的布
一丝残存的呼吸。
抑或，虑及
我所不知道的一切
裁剪悼词的剪刀。
为使自己幸福，我将称它为
“满是另一语言之词汇的口袋词典”。
为要自己愉悦，“飞逝的间歇”，“决定性的一克”，“杰罗尼莫”*。
什么也不为，“纳米纪念碑”。
译注：
*双引号中内容，原文首字母大写。
*farthing，英国1961年以前使用的铜币，等值于四分之一便士。*Little Egypt，网络上相关词条至少可搜到两种（仅供参考）：其一，指美国伊利诺伊州南部地区，该地区在过去被直呼为“埃及”（其最南端为开罗（位于亚历山大县）），“小埃及”在地理、经济和文化诸层面上与该州其他地区不同。其二，指弗雷德里克·德·科尔多瓦导演的电影《埃及香妃》（1951年，朗达·弗莱明主演），故事梗概：一名美国舞女冒认埃及公主的身份，在1893年举行的芝加哥世界博览会上表演，大出风头，但后来因为与合伙人闹情感纠纷而走上法庭。
*Geronimo（1829年6月16日－1909年2月17日），生于亚利桑那州希拉河畔，印第安阿帕契族酋长，一名抵抗欧人入侵的美洲传奇战士，被印地安人视为民族英雄。1886年，杰罗尼莫在骷髅峡谷兵败投降。1894年，杰罗尼莫65岁，被政府迁往俄克拉荷马州务农，他在那里最后一次率领族人奋起反抗。据传，后来几年里，他成为了远近闻名的扑克牌高手，1900年8月的《美国陆海军月刊》这样介绍这位美军宿敌的最新辉煌战绩：“杰罗尼莫，著名的阿帕契族酋长，数日前在银行存了1425美元，这都是他在牌桌上赢的。酋长出牌谨慎，从不使诈，充分体现了公平较量精神……”1905年，美国总统西奥多·罗斯福邀请他和其他五位印第安首领一起在自己的就职典礼中骑马游行。1909年，他在俄克拉荷马州的锡尔堡监狱中死于肺炎。杰罗尼莫去世后，美国再未出现印第安人的大规模反抗运动。受到沃尔特•希尔导演的电影《杰罗尼莫》（1939）的电影，美国伞兵部队形成了高喊“杰罗尼莫”这个名字以显示他们无惧于跳伞的传统。“9·11事件”后，美军展开名为“杰罗尼莫”、针对拉登为首的基地组织的军事行动，最终于2011年5月击毙拉登。此次军事运动的命名引起原住民的不满，他们认为这是对杰罗尼莫的侮辱。据报道该行动之后被重命名为“海王之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