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当他向我表达情谊,
我正漫不经心地吐着烟圈。
新居所的窗户开着,
我看见对面一座矮屋,
墙头和瓦檐上长满了枯草。
他诉说着。
而我一直在研究这所老房子的每一种可能性:
曾经住着一对年轻人。
现在无人居住。一个儿女不在的老人居住。
寂静。连一只路过的鸟也不肯停下。
总而言之,房子是孤独的。
他一遍一遍诉说着。
当第二支烟头烧痛了我的手指,
我敷衍了他。
甚至告诉他,我几乎宁愿不要爱情,
活着就是为了慢慢死去。
喜欢我的人就是这样,
他默默地容忍了我。他和我一样,
始终不明白我为什么如此粗暴。
一个月后,当我再次望向窗外,
那所矮屋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