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沉默的乌鸦蹲草丛。
想看看树上的鸟儿
会不会怒视而挣脱同类的
束缚？鸟儿可以是乌鸦
也可以是枪？也可以是沦落人？
乌鸦也很想知道自己是
一只乌鸦还是一只乌鸡？
乌鸡追逐乌鸦。乌鸡也很想
和这只浑身黝黑的乌鸦
亲热。乌鸦乱了方寸，
急切地向树上的同类发出
求救的信号。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水中的鸳鸯表忠心。
没有谁会向它伸出援手
而忘记自己是一个不死之鸟？
记忆中时常会有一只乌鸦
蹲草丛，偶尔飞高枝，
然后俯冲而下。又落到圆石。
在舍我是谁的问题上，一只沉默的
乌鸦比任何虚伪的阴影都伟大！
2024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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