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朵：谁说这不是诗

这不是诗——这不是他想象中的诗。
不是他用法清单上的诗。
不是他一下子能接受得了的诗。
这种断然否定的说辞、口吻、气势
让他一下子信誓旦旦，剑拔弩张，
准备与人好好地辩论一番。
他觉得他已经占据了上风。
但他的对手抓住“不是”
这个否定词不放：诗就是从不是中
涌现的是。每一块不毛之地都充满诗意，
都需要一双发现的眼睛。眼瞅着
不攻自破，气焰萎缩，他改口了，
鼓起勇气说：这绝对不是一首好诗。
他的对手会心一笑，他的防线一击即溃。
绝对没想到他怎么都绕不开辩证法大师。

2024.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