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木朵、刘义
那里是群山，全是洞山；
那里是塔林，全是众生！
庚申日上午的一条石路
前后都在延伸又拓宽它的光？
于我来说不比宽畅大道崎岖。
因人而异的参禅或顿悟，亦如
逢渠①是一种偶然中的必然修行。
夜合山石②难道不正是我五十
苦苦追求与探索的敞开之门、
或众妙之门③？它的若隐若现
与突折，如一个不存在的我
去见一个存在的我！
洞山若山又非山；洞山若洞又非洞，
有无情之人必有有福之地？
为烦生又烦死，众僧圆寂或超度。
袅袅山林升起了经幡般的炊烟，
又坠入见月中④清澈的暝色！
谁的止语不是语？谁的归心不是心！
我在我们中，我又从我们中分开？
心虚与手持落叶的中途，看一步，
算一步，山的寥廓与阴阳明显，
隐者与闪者交替前行？
很捷径，又很倦意，肃穆价祖塔，
扫去积叶犹如除去身上的染尘？
醍醐灌顶日即是余生了却日？
木曰：是微尘奉还是一缕清辉奉。
转而观澜，洞山不现？所识苦槠
与木荷摇曳？塔林缠枯藤？
枫香树在飞练？禅房花木深⑤，
入夜如白昼？给自己一个疑窦——
不知丢到溪水中，还是嵌入
藤石中，或者就是这塔林所喜！
我才迢迢千里，撕开这莽林，
撞破即离开又重返，问洞山妙在？
①引《道德经》第一章句
②洞山上的夜合石
③逢渠桥
④指见月中住持
④引常建《题破山寺后禅院》
2023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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