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月过去。我发现院子中
的猫已换了两批，最先见到的那几只
橘猫、花斑猫，黑猫，和白猫，
先是被一只褐色猫，一只橘白相间的猫代替。
现在又被几只小了一号的灰猫，橘色猫
代替。这期间，只有一只褐黄色的猫
比较不怕人，能够让我摸一摸，甚至抓起来
抱在怀中。其余的哪怕我将猫粮
倒在墙角的碗里，如果我不走开，它们仍然
不会去吃。直到我回到屋里，
关上玻璃门，它们才会小心翼翼接近猫粮碗。
一旦吃完，很快便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问题是，那些我最初看到的猫
又都跑到哪里去了呢？十个月，
季节从秋天到冬天，从冬天到春天、夏天。
冷和热的交替，它们到底是
怎么度过的。作为问题，一直是让我关心的。
来了，消失，它们中的一些，会不会已经不在。
我曾经读到过一些资料，说流浪猫的
平均寿命不超过五年。真是这样吗？
现在的这几只小一号的猫，是不是最初我见的
那几只猫的后代？流浪、繁殖，再流浪，
我感到它们的生命中有种加速度。
只是没有亲眼看到这些猫的归宿。我不确定，
没有再来的那些猫的结局。我只是
每次看到有猫傍晚蹲在院子里，觉得生命
的本能，非常强大。它们知道这里有
它们活下去的食物。我必须喂它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