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躬身于此,卑贱地交出身体,
让庄稼感到遭受同样的苦难。
他们让褐、黄、黑相互混合,蚊虫一样叮咬。
番薯是他们的儿子,也是苦难的源头。
如果不选择卑贱,难道还有别的词语?
唯一的安慰是其他事物也能感到悲苦:
小径——痛苦地折弯,秋叶和霜风
反而往自己身上深深地割入。
儿子不是战死,就是被大海吞噬。
他们嘟囔地说了一句什么。
即便是这样,他们还没有清除自己的污点,
灵魂上的卑贱以及命运的默默无闻。
一个新派学生,在此经过,看在眼里。
他朦胧地记住了他们,于是开始用点墨,
挫,拍,揉,跺,颜色——来自新意识。
机油浸过的糟糕的土地上是不尽的歉收。
2023.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