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诗“起承转合”的说法,指的是律诗的四联,在诗歌结构上分别起到起、承、转、合的作用。这个说法近代以来十分流行,几乎凡是学诗者莫不知晓。但也许正是因为太流行,此说往往被看作是民间的、学诗入门性质的说法,而非严肃的诗歌理论。以至于在文学批评史研究大盛的今天,对此说法的研究尚嫌不足。
既然这样一个说法在口耳相传间有着巨大的影响力,甚至可以说是古人关于诗法的理论中最为流行的一条,那么考其源流,辨其脉络,自然是十分重要的学术工作。今翻检旧籍,略能勾稽此说之源流,论次如下。
一、 “起承转合”之说的最早记载、渊源、可能的出现时间
现存最早记载“起承转合”之说的文献,是元代的三部书:杨载的《诗法家数》,傅若金的《诗法正论》,陈绎曾的《文式》。第一种书比较被人熟知,今天谈及“起承转合”者也往往征引。第二种书里的相关说法,都是记载的范梈的言论。《文式》时代最晚,里面相关说法只出现了一次而且已经包含在《诗法正论》中,可以略而不论。也就是值得考索的是杨载、范梈两人之说。杨载主要是继承了宋代以前的人对律诗四联的论说,继承多于新创。对明清人影响更大的,是范梈的论说。明清人说起承转合,经常会引用范梈的语句。但可能是因为《诗法正论》的作者傅若金不太有名,此书在近现代的流传,远不能与杨载的书相比。不但《四库全书》《续修四库全书》都不收录,而且也没有出版社排印出版。所幸此书的明刻本还很易见。以下就起承转合之说的最早记载、渊源、可能的出现时间等问题来进行考察。
(一)杨载
杨载《诗法家数》中关于“起承转合”的文字:
律诗要法:起 承 转 合
破题或对景兴起,或比起,或引事起,或就题起。要突兀高远,如狂风卷浪,势欲滔天。
颔联或写意,或写景,或书事,用事引证。此联要接破题,要如骊龙之珠,抱而不脱。
颈联或写意、写景、书事、用事引证,与前联之意相应相避。要变化,如疾雷破山,观者惊愕。
结句或就题结,或开一步,或缴前联之意,或用事,必放一句作散场,如剡溪之棹,自去自回,言有尽而意无穷。(何文焕 729)
这段话现在经常被看作关于起承转合的“经典性”论述。这段话主要是继承唐宋人对律诗四联的论说,然后稍加修补。唐宋人对律诗四联的论说要远远早于起承转合之说,应该说是起承转合之说的前身。
早在唐末,徐夤的《雅道机要》就对把律诗四联分别称作“破题”“颔联”“腹中”“断句”(张伯伟442-43),并对每一联的写法有分别的阐述。五代僧人神彧在《诗格》中则称四联为“破题”“颔联”“诗腹”“诗尾”,且阐述更详。其中有些文字被杨载袭用。神彧说:“诗有五种破题:一曰就题,二曰直致,三曰离题,四曰粘题,五曰入玄。”(张伯伟488)杨载上面一段话里,论破题的几种起法,即从神彧之说推衍。神彧又说:“诗之中腹亦云颈联,与颔联相应。”(张伯伟491)杨载说颈联“与前联之意相应相避”,“相应”二字,与神彧相同。不同之处是杨载又加了“相避”二字。相应和相避本来是两件相反的事情,杨载为什么会放在一起说呢?神彧说第三联是“腹联”,并没有“转折”的意思。而杨载则列出了“起承转合”的名目,第三联是“转”。杨载既因袭神彧,但又觉得“相应”二字与“转”的名目不符,于是加上“相避”二字。
旧题为白居易所作的《金针诗格》中对律诗四联有一段详细的论说,就现存文献来看,这段话的出现不晚于宋代:①
第一联谓之“破题”,欲如狂风卷浪,势欲滔天。又如海鸥风急,鸾凤倾巢,浪拍禹门,蛟龙失穴。第二联谓之“颔联”,欲似骊龙之珠,善抱而不脱也。亦谓之“撼联”者,言其雄赡遒劲,能捭阖天地,动摇星辰也。第三联谓之“警联”,欲似疾雷破山,观者骇愕,搜索幽隐,哭泣鬼神。第四联谓之“落句”,欲如高山放石,一去不回。(张伯伟359-60)
经过对比,《诗法家数》里的那段话,文字上因袭这段话的极多。张伯伟《全唐五代诗格汇考》对这段文字的注释中也说:“《诗法家数》‘律诗要法’节袭用此文。”(张伯伟360)可以说,杨载那段话,主要就是把神彧《诗格》和这篇《金针诗格》拈合起来而成。杨载的新鲜之处有三点:一是在整段话的前面写了“起承转合”的名目,这是很重要的一点。二是第三联不再叫“腹联”或者“警联”,而是叫后世通用的“颈联”。“颈”字本身,就有转折的含义在内。杨载解说“颈联”时,也加入了“相避”两个字。三是杨载对每一联都有“或写意,或写景,或书事,用事引证”之类的说法。仔细看来中二联是相同的。第一联与中二联相比,“或对景兴起,或比起”大体相当于“写景”, “引事”便是“书事”,“就题”便是“写意”,实际上差别也不大。尾联的“或开一步,或缴前联之意”,是说尾联既可以转,也可以承。这倒是句诗家甘苦之言。但后面的“或用事”,在逻辑上并不能与此二者并列。
(二)范梈
傅若金的《诗法正论》详细记载了范梈的一段关于起承转合的论述。开头有“吾尝亲承范先生之教曰”的字样,可见傅若金曾受业于范梈门下,《诗法正论》记载范梈这段话时也是郑重其事。傅若金的记载,有相当的可靠性。而且很明显,范梈当时在传授诗学的时候是经常讲这段话的。范梈的话包含了不少有价值的信息。明清人说起承转合,最常引用的,就是范梈的这些说法。范梈的相关论述很长,现从《诗法正论》中引用两段如下:
吾常亲承范先生之教曰:“诗贵乎实[……]”余复问作诗成法,有“起、承、转、合”四字。以绝句言之,第一句是起,第二句是承,第三句是转,第四句是合。律诗第一联是起,第二联是承,第三联是转,第四联是合。古诗长律亦以此法求之。《三百篇》如《周南·关睢》则以第一章为起承,第二章为转,第三章为合。《葛覃》则以第一章为起,第二章为承,第三章为转,第四章为合。《卷耳》则以第一章为起,第二第三为承,第四为转合。《樛木》《螽斯》《桃夭》《兔罝》《芣苢》《汉广》,则每章四句自为起承转合。《汝坟》则以第一章为起,第二章为承,第三章为转合。《麟趾》每章则以第一句为起承,第二句为转合。其它诗或长短不齐者,亦以此法求之。古之作者,其用意虽未尽尔,然文者理势之自然,正不能不尔也。但后世风俗浇讹,故心声之发,自不能与古人合尔。大抵起处要平直,承处要从容,转处要变化,结处要渊永。起处戒陡顿,承处戒迫促,转处戒落魄,合处戒断送。起处必欲突兀,则承处必不优柔,转处不致窘束,合处必不致匮竭矣。(傅若金9-11)
先生曰:然。不特诗也。《离骚》、古赋莫不皆然。屈、宋、班、马用此法,唐宋诸贤亦未有能外是法者。如欧阳公《秋声》,东坡《赤壁》等赋,已极变化,而起承转合,截然不乱。又不专骚与赋也,凡为文章何莫不由斯道。(傅若金15)
这些文字里面包含了极多的信息:
1.关于起承转合之说出现的时间和诗派归属。范梈如此郑重其事地向人介绍起承转合之法,可以知道此时起承转合之说还不流行。但体味“余复问作诗成法,有‘起、承、转、合’四字”这句话,可以感觉到起承转合在当时已是“成法”,并不是范梈的发明。范梈也是从别人那里接受来的。
范梈为江西清江(今樟树)人,他出生时宋朝还有四年才灭亡,而且他三十五岁才离开家乡去京城。也就是他所接受的诗学教育,还是宋末江西地方诗学的延续。据研究,范梈在江西的交游对象有杨学睡、罗通斋、郭堤溪、杨文川、熊敬舆、吴澄、杜本、皮缙、皮野等人(张花群5),他已经参与到江西地方诗学的潮流中去。上面这个名单有些名与号混杂,有些人的生平也已不可考。当时的江西,江西诗派无疑还是很有影响的。像吴澄后来成为一代大儒,其诗学也深受江西诗派的影响。吴澄自称在范梈不到三十岁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他:“年未三十,予识之于其乡里富者之门”(吴澄15)。而江西诗派的诗学,本就有重视诗法、重视“布置”的特点。黄庭坚的“文章必谨布置”(阮阅192)、“作诗正如作杂剧,初时布置,临了须打诨,方是出场”(陈善57)等说,广为人知。后来《瀛奎律髓》作为受江西派影响的一个诗歌选本,也很重视诗法的分析。综合这些,可以大体猜测,起承转合之说是宋末元初的时候,从江西的地方诗学中产生出来的,且有可能是江西派诗学的某种流衍。另外,上文引到的杨载《诗法家数》中那句“必放一句作散场”,在文字上很可能是因袭黄庭坚这句“方是出场”的。这也体现出起承转合之说与宋代江西派之间的某种渊源。
2.在诗体上,范梈认为起承转合对绝句和律诗都适用。范梈还把起承转合作了进一步的推衍,把它说成是文学上的一个基本规律,而不是只适用于近体诗。连《诗经》里的那些诗,都可以用起承转合来分析。“古之作者,其用意虽未尽尔,然文者理势之自然,正不能不尔也”,意思是说诗经的那些作者心里未必有起承转合的想法,但是文学是“理势之自然”,有其自然规律,所以古人写出来不自觉地就符合了起承转合。不只诗歌,其他文体的文学作品也同样符合这一规律。至于后来出现了一些不符合起承转合的文学,那是“风俗浇讹”,世风日下的缘故。这样起承转合成了文学的一个很高的标准。这是历史上对起承转合之说的“最高评价”。当然今天来看,这样的议论是略显牵强和绝对化的。
3.对起承转合的具体要求:“大抵起处要平直,承处要从容,转处要变化,结处要渊永。”后面的四句“起处戒陡顿,承处戒迫促,转处戒落魄,合处戒断送”,则是从反面来提出对起承转合的要求。值得注意的是,这样的标准并非完全不能变化。后面又说“起处必欲突兀,则承处必不优柔”云云,就是一种变通之法。“突兀”意近前面说的“陡顿”。首联本来是要“平直”,不能“陡顿”的。但如果首联非要写得“突兀”的话,那么颔联就不能优柔,要有斩截之势,以作补救。
二、“起承转合”之说在明清的流衍
起承转合之说在明清一直流传。既有赞成者,又有批评者,其中批评者更多一些。以下就分别看一下明清时代对起承转合之说的赞成和反对的看法。
(一)明清时代赞成“起承转合”的说法
明代中后期,赞成起承转合的人较多,但大都是沿袭元人旧说而已,能自己作阐释发挥者很少。清初有几位推崇起承转合的诗论家,对起承转合又作了新的阐释。
在具有形式主义倾向的明代诗坛上,起承转合还是被广泛接受了的。不过明人大都只是援引元代人的旧说,或者略带提及此说,没有什么创见。像明代王良臣《诗评密谛》卷一中的“总论”,开头便是“傅与砺曰:作诗成法有起承转合四字[……]”(26),并详细征引了傅若金(傅与砺)记载的范梈的说法——他把这些说法都置于傅若金名下,没提到范梈,显然是误记。谢天瑞《诗法》、谢榛《四溟诗话》等书,要么引用一下《诗法正论》中范梈的言论;要么对起承转合四字略一提及,不作更多阐发但也不作反对②。《诗评密谛》除了引用范梈之说以外,还说:“起承转合四字施之绝句则可,施之于律则未尽然。且以律诗论之,首句是起,二句是承,中二联则衬贴题目,如经义之大讲。七句则转,八句则合耳”(王良臣9-10)。这倒可以算是一个新的说法。明代八股文大盛,而且八股文最为讲究格套。用八股文来讲解起承转合,有此时代背景。但这里把中间二联看作一体,又说“七句则转,八句则合”,与唐宋人的实际创作不甚相符,故此说价值不高。
清初有的诗论家,对起承转合十分推崇。徐增、王士禛,即为代表。徐增《而庵诗话》:“[……]总不出顿挫与起承转合诸法耳。即盖代才子,不能出其范围也”(丁福保429)。“愚谓诗法虽多,而总归于解数、起承转合。然则诗法亦无多子也。学人当于此下手,尽力变化,至于大成,不过是精于此耳。向来论诗皆属野狐。正法眼藏,毕竟在此不在彼也”(丁福保434)。这些诗论,喜欢作凌厉夸大之语,在词气态度上有强烈的晚明气息。“总归于解数、起承转合”,则有金圣叹“分解说诗”的痕迹。徐增对金圣叹的诗论有颇多继承,这一点前人研究已详③。至于“向来论诗皆属野狐”,则是颇为可笑的自负,因为元代的范梈已经在相当程度上笼罩徐增此论,而且起承转合之说到徐增的时候也已经流传几个世纪了。只是在把起承转合与分解说诗结合起来这一点上,徐增有所创见。本来金圣叹的分解说诗,也可以看作是起承转合之说的一个变体。
王士禛也很推崇起承转合。作为诗坛名家对起承转合加以推崇的,在范梈之后,即是王士禛。这与王士禛自己在诗歌审美上偏向于整饬有关。《带经堂诗话》卷二十九:“问:律诗论起承转合之法否?(答:)勿论古文、今文、古今体诗,皆离此四字不可”(王士禛837)。“勿论古文、今文、古今体诗,皆离此四字不可”,真是范梈几百年来的第一知音。又《带经堂诗话》卷二十九:“问:范德机谓律诗第一联为起,第二联为承,第三联为转,第四联为合。又曰起承转合四字施之绝句则可,施之律诗则未尽然。似乎自相矛盾。(答:)起承转合章法皆是如此,不必拘定第几联第几句也。律绝分别亦未前闻”(王士禛843)。“起承转合四字施之绝句则可,施之律诗则未尽然”,这是明代王良臣《诗评密谛》里的说法,已见上文所引,并不是范梈说的。王士禛弟子的这个问题,似是张冠李戴了。而王士禛的回答,显然对“施之律诗则未尽然”的说法不以为然。
(二)明清人对“起承转合”之说的批评
早在明初,李东阳就在《怀麓堂诗话》中说:
律诗起承转合不为无法,但不可泥。泥于法而为之,则撑拄对待,四方八角,无圆活生动之意。然必待法度既定,从容闲习之余,或溢而为波,或变而为奇,及有自然之妙。是不可以强致也。若并而废之,亦奚以律为哉。(102)
这段话对起承转合还是保持了相当的尊重,但其立论的核心,还是在于“不可泥”。本来在中国的文学艺术中,或者说在古今中外的文学艺术中,整饬的规范就不大可能被严格遵从,因为“神明变化”才被认为是更高的境界。所以范梈所极力推崇的起承转合,仅仅到了明初就有此“遭遇”,并不奇怪。
《怀麓堂诗话》里的这个说法在明代有些回响,但并未马上成为明代人对起承转合的定论。目前所见,明代周子文的《艺薮谈宗》卷一摘抄李东阳《怀麓堂诗话》中的言论(19),但并无进一步引申。而许学夷的《诗源辩体》说李东阳的“不可泥”之论是“深得之矣”,并且批评范梈把起承转合应用于近体诗以外的歌行等诗的做法,说范梈“谬戾甚矣”(339-40)。这是值得注意的。
总的来说,明代人还是认可起承转合之说的。可到了清初,冯班特别着意地去指摘起承转合的缺点,反对的态度远比李东阳激烈。他说: “诗家有起承转合四字在胸中,便看不得大历以前诗”(15)。“起承转合,律诗之定法也,然只是凫学简板上事。以此法看《才调集》,如以尺量天也”(韦縠 10:24)。 “起承转合,训蒙之法也。如此诗[按,“此诗”指李商隐的《泪》]八句七事,《三体诗》、《瀛奎律髓》全用不着矣”(韦縠 6:30)。“家兄看诗,多言起承转合。此教初学之法。如此书[按,“此书”指《才调集》]正要脱尽此板法,方见才调”(韦縠1:1)。尽管还保留了起承转合作为训蒙之法的地位,但冯班对此说明显是十分反对的,言辞之间甚至带有一种排斥的感情色彩。而冯班与其兄冯舒对起承转合的不同态度,也成为一个小小的公案。《清朝文献通考》就曾经评论道:“班与其兄舒皆以诗名,称海虞二冯。然舒之论诗讲起承转合最严,班则欲化去此法,微有不同”(张廷玉6940)。这段辨析也被四库馆臣袭用,写进了《四库全书总目》(永瑢 1642)。
此时反对起承转合的,还吴乔的《围炉诗话》:“凡守起承转合之法者,则同妇女足指,弓弯纤月,娱目而已。受几许痛苦束缚,作得何事”(郭绍虞 515)。语言同样很尖刻。不过《围炉诗话》里又承认杜甫的部分作品是用起承转合之法的,体现出一种通融。
对起承转合的辨析,到这个时代已经各种观点都很完备。而且我们看到不论是赞扬的观点还是反对的观点,都以清初最为激烈和详尽。清初确实是一个文学批评发达的时期。此后的人关于这个问题的讨论,基本上莫能出其范围。而整个清代,指责此说不足的诗论显然占了绝大多数。如费经虞《雅伦》、黄培芳《香石诗话》、张潜《诗法醒言》、阮葵生《茶余客话》,众口一词地批评起承转合之说④。费经虞和张潜还认为起承转合的说法是起源于八股文的,所以不足取。起承转合起源于八股文显然是一个错误的说法。但这也体现出了清代人对起承转合的态度。他们的反对使得起承转合之说不再有范梈、徐增、王士禛那里的那种地位。一般正式的论诗著作里,也不再阐发此说。但在对初学者教授作诗的时候,此说却仍然十分流行。冯班等人反对此说的时候称其不过是“训蒙之法”,也正体现了此说在传授作诗当中的流行。一直到近现代,此说都一直作为一个广为流传的作诗入门之法、教学之法而存在。
注释:
①这段话是张伯伟据宋代的《吟窗杂录》《诗人玉屑》《类说》等书补入《金针诗格》,纵不是白居易原作,也必然不晚于宋代。
②二书中的相关内容分别见谢天瑞《詩法》卷八,《续修四库全书》本。谢榛《四溟诗话》卷三,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1年版。
③参考蒋寅:《徐增对金圣叹诗学的继承和修正》,《北京师范大学学报》4(2006):90-97。文中云:“徐增向来被视为金圣叹七律分解说的承传者。”
④相关说法见费经虞《雅伦》卷十五,《续修四库全书》本。黄培芳《香石诗话》卷二,《续修四库全书》本。张潜《诗法醒言》卷一,乾隆刻本。阮葵生《茶余客话》卷十一,光绪十四年本。
引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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