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的爱因斯坦是个诗神
（而不应理解为爱神或酒神），
奥本海默两次向他走去，交付
自己的困惑或杰作。得到的
警句比一切机械都更有效。
一个光芒四射的奖项不是
颁给某个关键先生，而是
策划者为了（显示）自身。
爱到了极点，就毁了它。
过时人物从领略荣光时算起。
龙腾虎跃的年轻一辈上来
用概观定论挤掉他。殊不知
时隔多年后天道轮回，
其中每一个健儿又被挤掉。
仅仅是因果关系解释不了，
仅仅是足够坦诚得不到宽恕。
爱因斯坦永远只有一个。
但愧疚所造就的王冠
人人有份，重负难当。
奥本海默的愧疚不会惹怒
过来人，只会遭小人妒忌。
对付小人的计谋无他，
徒光明正大耳，应对之后，
将有一个颁奖台出现、中止。
第三次湖边对话袅袅升起。
但肉身的、相对的斯人已逝，
尚存绝无仅有的诗神陪伴，
尚存水的静默，玄奥且根本。
＊2023.8.31观克里斯托弗·诺兰执导的电影《奥本海默》（美国原子弹之父罗伯特·奥本海默）有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