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身 译
在维约堡的玛利亚酒店大厅,在轮椅中
我看见——她坐在她的轮椅里——她的美
隆起如一朵褶皱的花,那个被我视为
青春生活之火的人将尽其本分地
永远灿如黄金,美丽,年轻
而我已成老朽。她拖着三重下巴,略显老态,那吸引人的
微笑被网进皱纹里,而我感到青春的狂热
短暂地返回,当我们坐在那里,跛着腿,憎恶
流逝的时间和常规客套话的谎言。
小小的波浪仍然拍击着小小的石砌码头
半个世纪前,一个船夫在那里把我留在
黄昏橙色的安静里,或许因性勃起
更快乐,她像一头害羞的小鹿,我暗中追随
一次不可能的野合;那些认识我们的人
知道我们永远不会在一起,至少不会携手散步。
此刻,对讲机里那些沉默的刀子把我们穿透。